夏油杰沉默了几秒:“听我的,不然我向总监部举报你在高专养特级诅咒师。”

他趁着太宰治去餐厅找冰块的功夫,像是叹气一样说:“我当年错了,你的选择也不是都有意义, 连我都能感觉到的问题, 你自然清楚。”

他一字一顿, 严肃地说:“你不能拯救所有人,特别是自己也不想被拯救的人。”

太宰治比所有人都清醒,他和过去其实没什么变化,厌世、自杀、活得不见光亮,他本来就在深渊底部,再往下滑一些对他根本没有差别。

还不如让太宰治还活着的时候顺心一点。

“所以我才想当老师,这样才能救下所有人。”五条悟随口说:“剥夺年轻人青春的人都不可原谅——他这可不是什么青春。”

太宰治怀里抱着一大杯冰块,哼着走调的曲子,忽然一只修长的手从身旁伸过来,强行拿走冰块杯,五条悟像只撒娇的长毛猫猫一样喵喵叫:“你已经喝过一杯了,不是要去祓除咒灵吗?我带你去。”

太宰治许久没有动静,他垂着头,卷曲的黑发垂下来遮住眼睛,五条悟从他身上什么情绪都感受不到,过了一会,他抬起头,鸢色眼眸深压压的,偏偏他又要让脸上的面具显得有温度。

“好啊。”太宰治笑着说。

中原中也每次见到太宰治这种模样都会暴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条青花鱼成了一个绝对不容置喙的控制狂,所有人都要遵循他的想法,不能发生任何波折,但他偏偏又要显得自己像是很好说话似的,允许旁人对他的计划指手画脚。

事后再一一折腾回去,视严重程度挨个清除掉。

“别这么笑了。”五条悟眨了眨眼睛:“没人逼着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