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一秒他还在引诱那个烦人到不行的妖怪自杀。

身体也好转了。

他索性往边上靠了一些,摸着墙,这条通道明显是单向的,理论上只要他摸着墙壁往前走就一定能找到出口,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这个世界他可不是有足够理由被绑架袭击的afia干部。

隧道很长, 他体感自己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面前是一堵石门, 锁是老式铜锁,他取出身上的细铁丝随手捅了捅, 咔哒一声,不费吹灰之力,推门废了他很大力气,半天才搬开一条缝。

挤出去以后, 太宰治怔忪了几秒。

这是哪?

通体木制的矫情建筑, 和式,拉开木门是修剪的规规矩矩的庭院,他顺着落慢黄叶的小径往前走,天色已晚,路上有一些明显被驯化过的恶心咒灵, 行色拘谨的仆人见到他, 都露出见了鬼的脸色。

“你怎么在这里?”某个和屋大门被嗖的一下拉开, 昏黄的灯光撒了一地, 五条悟满是迷惑:“你说的——”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那个说有点私事的人不是眼前这个人, 听见声音,太宰治侧过身,熟练地露出微笑,语气清淡:“我也想知道。”

五条悟:……

啊,他又不高兴了。

五条悟从桌上捞了一盏铜灯,几步就走到了太宰治眼前,秋蝉还有几只在半死不活地叫,他将铜灯挂到长廊的木柱上,低下身,再摊开手,指隙夹着几枚精致的糖果。

漂亮的苍蓝色眼瞳像有万千星河落入其中,闪闪发光,男人的目光专注而又期盼,纯粹得不含任何杂质,纯白细软的头发柔顺地落在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