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纵情,仿佛明天就是死亡。

这么说倒也不确切,时寒想。他们今天就得死。

他去了关押“货物”的地方,小孩子们被独自放在监牢般的房间里,他打开每一个房间,告诉他们:如果外面有骚乱的时候乱跑,他就把他们的头拧掉。

时寒觉得,比起温言细语告诉他们乖乖等救援,这样有效率多了。

他拿起一支枪,别了一支在腰间,悠闲地向宴会大厅走去。

登上直升梯,经过“货物区”和船员们的私人客舱,再往前走,有一道禁区。身份证手环里没有植入白房子特有程序的人,经过这里的时候会触发安保系统。

他站在禁区的一边,在那里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是一些运送“货物”的人。

“时——”

他的名字还没被说出口,时寒心念一动,安保系统的激光被激发,这几人瞬间被高能激光切割成了十几块,散落在地板上。断口整整齐齐,还冒着些白烟,袅袅地飘散在空中。

时寒脚步不停地走过,身影搅乱了烟雾,靴跟踏过干净的地方,敲击出清亮的声响。

“机库已经打开,你们可以用小型飞行器上舰。”时寒和秦星远保持着通话。“我到了,那我先开始了。”

“开始什么?”秦星远问。

“杀人。”

片刻之后,他来到了大厅前,推开金碧辉煌的厚重大门,迷乱的灯光投射在他身上。他将小巧的枪藏进袖子里,踏步走了进去。

“你果然来了。”希蓉端着酒杯,扭腰向他走来。她眨了眨睫毛浓密的电眼,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的手。“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抱歉,美丽的女士。我并没有准备,这个可以吗?”

他随手摘了花瓶里一朵玫瑰,为她将它和胸针别在一起。玫瑰花上还闪耀着露珠,鲜红的颜色和希蓉的红唇相映成趣,分不清谁更诱人。

白房子的二把手露出灿烂的微笑,她摇晃着酒杯,缠住时寒的胳膊,心满意足地宣布:“这是我近来最美好的一个夜晚。宴会结束后,你能来我房间吗——让我更加快乐。”

“希蓉,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时寒退后两步,他的话淹没在嘈杂的人海里。

当醉醺醺的希蓉还在想他说了什么的时候,他举起枪,瞄准了那朵玫瑰。

玫瑰同心脏一起破碎,花瓣和血液一起飞扬。

下一刻,时寒举起手,大厅的灯全数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