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的和也端着看上去黑色苦苦的药准备喂给莉香喝。
“莉香,你感觉好些了吗?”和也关切地问她,这个时候表现得倒是比较像正常人。
“要好些了。”至少高烧是退了下来。
她已经不想要追究和也时而歇斯底里,时而正常的原因,莉香觉得自己现在能活着都是一种奇迹。
感觉好痛苦,好绝望,想要求救,想要大声地求救。
可是这里有谁能听得见,又有谁能没有偏见地保护她。
莉香端起药,仰头喝,泪要流出来时赶紧闭上眼睛逼回去。
苦涩的药味在舌头的味蕾上跳舞,莉香一时分不清究竟是药更苦一点还是自己现在的心情要更苦一点。
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近。
莉香本来散漫的心神也被迫收了收,问:“外面怎么那么吵?”
“不用在意,是该接受惩罚的人在接受惩罚而已。”和也回答得云淡风轻。
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若有所思地说了句“时间差不多了”。
然后朝门的方向喊:“进来吧。”
门被推开,冷风灌进来,走进一个只着单薄里衣的女人。
莉香认得她是在地下室里给自己送水的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