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钢齿以傀儡为中心向四周炸开,离秋醉躲闪不及,被炸了个正着。刚稳住身形,又接连被几枚暗器打中,迎面飞来的还有一柄被展开的纸扇。

离秋醉抽出双剑,一团剑气护住身前,将纸扇击落在地上。

“原来是破相了,”离秋醉依旧是轻快的语气:“破相了就不是白明玉了?改个名字就不是白明玉了?”

那副妆蝶舞下藏着的是一张难以言喻的面容,只说五官倒是端正,谈不上绝色,但仍可夸一句精致。但上半张脸几道极深的疤痕让人实在注意不到五官如何,任谁看都会把注意力放在这几道伤口上去。

若离秋醉不提还好,提了这事白明玉难免又气结一番。这一个两个都什么毛病,越是遮着掩着就越要看。他就是怕碍了别人眼才将那些伤疤挡个严实,如今倒是他多此一举了。

白明玉将地上的□□捡起,检查了一番有没有哪处又磕了碰了,确认无事后将枪头一提,正对离秋醉面门:“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我确实就是白明玉。”

白明玉甚少用这种冰冷的语气说话,但事已至此,离秋醉都已经掀了他的面具,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离总舵主既然与我是老相识,那自然知道我是什么品性的人,都做过什么事。”白明玉冷笑一声:“与我还是少来往的好。”

离秋醉突然问:“你做过什么事?”

“我都认了自己身份,离总舵主自然也不必与我再兜圈子。”白明玉的眼神也带着平日里见不着的狠戾:“自己算过的卦怎么自己都不记得?托离总舵主的福,我步步为营十来年的局就这么被搅和黄了,离总舵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杭北一家茶馆的说书伙计这几日正讲我白明玉的光辉事迹,离总舵主去听听,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离秋醉的表情变得微妙:“多年不见小玉,说起话来倒是尖酸刻薄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