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檐下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白明玉一惊,刚要起身,就看见离秋醉从下面探出头来,于是自暴自弃地坐了回去。
离秋醉也爬到房顶上,笑道:“反应这么大,小玉真的这样怕我?”
白明玉不欲与他在这等无意义的话题上争辩:“你都知道我怕你,还非要和我往一起凑做什么。”
“那小玉究竟怕我什么呢。”
“我怕,我怕你把我上交给慕舵主,慕舵主一剑取了我的狗命。”
“不会的,”离秋醉靠着白明玉坐下:“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慕祈年的。”
白明玉觑了离秋醉一眼,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与离秋醉重新拉开了一段距离:“谁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离秋醉拿起白明玉带上去的酒坛晃了晃:“我只是想和你像从前那样亲近啊,这年头有个能互诉的朋友多难得,这酒怎么就剩这么点,小玉有什么烦心的么,来这里借酒消愁?”
亲近二字给白明玉听得汗毛倒立,他把酒坛从离秋醉手里抢过来,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随后用袖子擦了擦嘴:“剩得再少也不会给你。”
“小玉是不是喝多了。”
“是。”白明玉承认道:“我可能醉了。”
离秋醉看着妆蝶舞底下透出的潮红,笑意更浓:“醉了的人可都不承认自己醉了,看来小玉还是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