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祈年头一次没能稳重地招待好宾客,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叫慕祈年,是同辈中的,大师兄。欢迎,欢迎来到太白。”

离秋醉对着慕祈年笑了笑,这一笑显得他的相貌更光彩了:“你我同辈,何须待我如此紧张?”

慕祈年在太白生活了这些年,头一回以为太白的山风冰冷,给他刮得生了病,否则脸怎么会这样烫。

离秋醉来的头几天,慕祈年辗转反侧,他也不知怎么,就是不敢上前与离秋醉搭话,他明明是想与离秋醉说话的,甚至有点想离秋醉多看上自己两眼。

怎在他面前,自己如此自卑?慕祈年也想不大通,他明明是大师兄,与离秋醉多有接触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于是第二日,慕祈年鼓起勇气,穿戴整齐,想去找离秋醉。

离秋醉不在房里,师弟们说他被白明玉邀走了,说是去泼墨岭看梅花。

白明玉?他邀离秋醉会是什么事?

慕祈年没能控制住自己,他也往泼墨岭去了,果不其然,白明玉与离秋醉站在梅花树下,白明玉面色通红,手背在背后。离秋醉站在他面前,依然是那张浅笑的脸,看着白明玉。

慕祈年自知偷窥并非正人君子所为,可他既不敢上前,又不想离开,他躲在一块巨石后,注视这二人。

白明玉伸出躲在背后的手,手里拿得是一枝开得鲜艳的梅花。

白明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你……你说你喜欢秦川的梅花,我就,折了一枝,送给你……”

离秋醉伸手接了。

“谢谢,”离秋醉说:“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