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转身推开了大殿的大门。像是任何一个虔诚的教徒那样,他稳稳地走向属于教众的蒲团,一扬风衣、坐了下来。
童磨仍坐在高高的御座上,眼中无悲无喜,但是周身环绕着可以称之为‘怒火具象化’的冰碴。他是应该生气的,并不只是这二百五十人的万世极乐教被毁掉。
冰构成了毒雾弥漫在整座大殿中,这是只有童磨在面对值得一战的鬼杀队的柱时,才会使用的血鬼术。他比较偏好直接使用自己的铁扇划开人的血肉。
并不是他享受这样,事实上他根本不能感到开心,但这么做更省力,于是就这么做了。
他衡量着自己应该感到多愤怒。见到自己的万世极乐教被付之一炬,愤怒的程度会与一个星期都吃不到好吃的女孩子相等吗?
可能还要再生气一点,所以要再表现得可怕些,最好能让太宰治露出那种见到他真面目的人类都会露出的恐惧神情。当然了,太宰是绝不会感到恐惧的,就像童磨是绝不会感到愤怒的一样。
但是童磨都那么努力地在表演了,唯一的观众和同为演员的太宰,难道不应该也有所表示吗?要不然就太失礼了,是真的会生气的。
对了,生气的原因,并不仅仅只是因为太宰烧掉了教众的金银、让他们背弃万世极乐的教义。
那些教众心灰意冷地从废墟上离开时,会发现白骨和黄金随意堆在火焰还未波及到的树林中。
作为教祖,童磨当然不缺供奉,是无惨的经济来源之一。之二是玉壶制作的、完全能称得上是艺术品的壶:当然,玉壶赚钱靠的是杀死往往十分富有的买家,也就是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