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牟这样说,就代表鬼舞辻无惨现在并没有在聆听,只要不说出那个等同于禁词的名字,无惨不会对这里发生的对话有过多关注。
“其实也不是。”太宰道,“比那个还要远一点点。”
他伸出一只手,努力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了一个“只差一点点”的动作。
黑死牟皱起眉,若非后人,怎么可能学会日之呼吸?难道说他作为继国缘一的兄长,才能还不及一个陌生人吗?
如果说先前的猜测只是在他心里埋下不知该如何应对缘一后人的无措,现在柠檬的酸味则比任何时候都浓重。
“算起来的话,阁下算是他祖宗朋友的兄长,”太宰笑道,“不过不管他是谁,您想见到的都只是那一刀而已,无须在意其他。比起这个,有一个朋友,对我们能见到那名日之呼吸的使用者至关重要,得要引荐给阁下。”
祖宗朋友的兄长,远是远了些,感觉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黑死牟蹙起眉,太宰说得完全没错,对面那人是谁无关紧要,任何人都不能及缘一万一,但他想知道、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磨炼数百年的战技,是否已经能挡住日之呼吸的攻击,是否已经胜过缘一的第十三型?
于是黑死牟默认了太宰的动作。
浑身绷带的黑衣青年伸手抚上胸口的时候,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更温和,连眼中如深渊一样毫无波动的暗色都有一瞬间晕染成温和的琥珀色——
这并非错觉,柔和的光点从太宰胸口分散而出,就像是翻飞的纸页,组合成隐藏在白光中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