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比起在人类中间,太宰站在鬼中间看起来更得其所。

但是一个不会被鬼舞辻无惨的血液影响到的人类,在无惨身边,当然会被研究,要取信于对方也并不那么容易,一步踏错就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而做出这一切的人甚至连呼吸法都不会。

“无惨先生认为我是鬼,因为他的血液从无失败的记录。但是我的「人间失格」实际并非血鬼术,和他也毫无关系。”太宰道。

“你还喊他——”实弥忍无可忍,几乎立刻就要抽刀出鞘,“主公,我不能认同让下弦之六成为我们的盟友,他——”

其他在场的剑士也确实不能认同太宰对无惨的称呼。‘无惨先生’,这种称呼分明比尊称对方为大人还要更亲近些。而太宰分明不在对方面前,现在却还是使用着尊称。

只这一点,就让人很难信任他。

“作为鬼,很难有人类不痛恨他呢。”太宰答非所问,“但既然是怀抱着无望的希望溺死在睡梦当中长达千年的人类,即便令人厌恶,也很难不从心中生出一点敬意来呢。”

太宰治一向如此,叛逃港口黑手党到武装侦探社之后,面对他可以说是憎恶之极的森鸥外,他也从来都称其为森先生。倒不如说他将个人情感与理性完全分割开,这才有了令人闻之生畏的‘太宰治’的谋断能力。

“我的剑士「孩子」们,我很抱歉没有提前通知你们,”产屋敷耀哉叹道。

柱们当然都理解主公的难处,如果很早就知道太宰治是同伴,他们或许没法展现出如此真实的敌意,可能会让鬼舞辻无惨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