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把自己的手送到了蝴蝶忍的刀尖上,任由毒刃刺穿手掌,毒素沿着血管一路蔓延至上臂,但在蔓延到心脏处之前,就已经被完全溶解。
但这是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感受,能令童磨受伤的鬼很少,足够强的鬼杀队剑士也很少。而且他们造成的伤口浮于表面,几乎一瞬就可以愈合。
童磨以前从没有体会到这种好像全身的细胞都在缓慢死亡的感受。毒素甚至让他的思考都出现了断层。
似乎就像教众向他描述过的,‘醉酒’的状态一样。
这是种新奇的失控感,而童磨毫无疑问喜欢新鲜感。他自幼时就丧失了感知情绪的能力,又因为极端的聪慧而控制着自己表现出喜怒哀乐。
他笑着再一次用铁扇在蝴蝶忍手臂上刮出深可见骨的伤痕。冰寒之气直接将伤口都冻了起来。虽说不必担心失血过多的问题,情况却要远远更糟。
她必须要不间断地使用全集中呼吸,并将大部分精力用在抑制伤口上的冰簇蔓延开来、封锁住自己的行动。
与童磨的对战中,哪怕对方是抱着怎样的玩乐心思,假如掉以轻心,恶鬼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她变成一具尸体。
但是她致胜的渺茫机会,或许就在恶鬼那轻佻而漫不经心的态度中。蝴蝶忍攥紧刀柄,身后羽织翻飞。
一如许多年前,花柱蝴蝶香奈惠与童磨月下一战。童磨杀过很多人,但是差一点就被拖到天亮、以至于无奈放弃吞食其尸体的也寥寥无几。
是被自己杀死的花柱的妹妹——虽然没有足够的力气、甚至无法砍断鬼的脖子,却能用毒达到一样的高度。
被毒素侵蚀的感觉只能称之为是陌生的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