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食人的恶鬼,鸣女从不主动开口说话,甚至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那并不是本性内向安静就可以解释程度的自我封闭。
或者说,她根本不确定没有分毫记忆的自己是否还能算作是拥有自我。
在无惨不在无限城的时候,有时鸣女会构想自己曾拥有怎样的人生。这具空壳里,曾经居住过一个怎样的灵魂呢?
作为无惨最信任的近侍,她听得很多、看得也很多。上弦与下弦的鬼,每一个都有特殊的故事。
她想将自己与猗窝座阁下作比较,他们似乎是少有的、对作为人类时候的事情毫无所觉的高位的鬼。但她又知道对方与她完全不同。
就算没有记忆,猗窝座也像是燃烧着的青色的火,时刻都在为了变强而付出努力、千锤百炼他的斗气。而鸣女只是坐在这里,弹奏她的三味线,仿佛这是她唯一的功效。
童磨却喜欢和她搭话,但她很讨厌这个总是笑着、或者作出夸张虚假表情的上弦鬼。她不知道童磨的故事,就像她也不知道黑死牟阁下的。但想来不是和她一样空白。
所以她才会在太宰治的暗示提议下选择铤而走险,而她也确实从中获得了想要的回报。鸣女想起来了,她作为人类的过往——
鸣女的过去平凡到令人难以置信,她甚至不具有一个能令闻者落泪的悲惨故事。
如果有一个在记录这些恶鬼与剑士们生平故事的作者,能把他们的经历一一写下来,恐怕他也不会在鸣女的人生上多费笔墨。
出生在普通的家庭,没有太多兄弟姐妹,却也不是独女。从小没经历过忍饥挨饿的生活,家中的亲人也并不特别偏颇其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