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电显示但听不见聊天具体内容的朴音离比忙内镇定许多,抱着她顺着她的背脊让她别害怕,再问姐姐打电话来做什么,听说她要钥匙没太明白,大年初一要宿舍的钥匙做什么?

大年初一要宿舍的钥匙当然是没地方去。

赶到警察局的大姐带来新的悲惨故事,比闵宝儿的故事好多了,但也很让朴音离无语。

两个故事都是内情很复杂但一两句话也能讲完的,都是贫穷的锅。

朴妍丽的家庭情况不好,不好到他们一家七口,四个孩子,三女一男住在比宿舍还小的房子里。朴妍丽是家里的老三,上头两个姐姐都已经上班赚钱了,她也应该上班赚钱的,偏偏一直在搞什么练习生,也出不了道。练习生的工资少的可怜当然也就没办法给家里补贴。

大过年的,拆东墙补西墙的家,家徒四壁,弟弟要上学,家里要生活,朴妍丽就被爸妈逼着去找工厂上班或者当个服务员也行,打份工有点钱,好歹补贴一下。梦想这东西真不能当饭吃,实在不行那么喜欢跳舞,去当舞蹈老师不是也行吗,还有人说要给她介绍男朋友呢。

总而言之,一场大吵,朴妍丽离家出走,无处可去,只能回宿舍。

也不知道是发现世上不止自己一个人倒霉,还是被故事岔开了心神,闵宝儿找回了点状态,问姐姐“你们家是传说中重男轻女,卖女儿养儿子的家庭?”

大姐上去就给了她一下,轻轻的,没用力气,因为忙内哭的眼睛都肿了,实在有点惨,嘴上还是不饶人“狗血剧少看点,我们家就是穷,穷到儿子和女儿没什么区别。”

“那为什么要你赚钱给你弟弟上学?”

“他小啊,开年才初一,我小的时候也是我姐赚钱供我啊。”

“初中不是义务教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