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正宇在喝酒,叼着烟靠在椅子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文听澜只敢用余光偷瞄他,就那也是瞄一眼就避开了,不敢细看。只看了那一眼,她只感觉到沙发上的人心情貌似不太好,又想着当下的情况对方的心情也好不起来。
屋内没人说话,文听澜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话,她只知道自己没办法开口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跟个被上课逮到开小差的小学鸡一样站在走廊和客厅的交界处罚站,不敢走近,不敢讲话,都不敢动。
标准间,进门往前走两步就能看到全屋,洗手间在门边,前面就是床,床前是电视,电视下是电视柜,电视柜斜前方靠窗摆着两把椅子和一张小圆桌。
河正宇就坐在桌前,桌上放着烟灰缸和三瓶洋酒小样应该是柜子里自带的,文听澜又瞄了一眼,看他拿着小酒瓶喝酒,视线再躲开,咬着下唇,想要说点什么,她在这站好久了,怎么都应该说点什么了。
先开口的却是河正宇,他说“你忘记关门了。”
“啊?哦!”文听澜连忙转身去关门,门关上又站回来,还是那个离门很近,离他很远的位置。
再次开口的依然是河正宇,夹烟的手指虚指桌对面的那把椅子,让她“坐吧。”
文听澜不太想过去,想说她就在这站着也行,可河正宇都没看她,那个人望着窗外,半藏在视线外的侧脸让她心虚气短不敢反驳,只能按照他说的往前走。走的格外慢,真的是乌龟爬的都比她快。
窗边的人也不催,一根烟抽完点另一根,一瓶酒喝完开第二瓶,就是不催,可也不说,让她停下。
再怎么磨蹭也就那么点距离,哪怕是什么天涯海角只要乌龟不停往前爬总是能爬到的,文听澜就爬到了,爬到了海角的另一端站在椅子前,下唇都要给她咬出牙印了,拉开椅子,松口,放过下唇,放过自己,一口气吐出倒在椅子上,还有一句随着那口气出来的。
“对不起。”
道歉出声,眼神自然的看过去,看到那个人扫了她一眼,那一眼看的文听澜缩了下脖子,干笑“我错了。”
换了个姿势翘起腿的河正宇斜倚着扶手,灭了烟手支着下巴望着她,用文听澜寒毛直竖的眼神,看得她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