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已经绕过车前冲向远处的黑暗,人没了。

朴叙骏很傻眼,呆滞半秒才反应过来,慌乱的解开安全带往下冲,跑了没几步就站住了脚。风中传来哭声,她冲过去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黑暗,那里有光,旅馆门口的路灯。那不是没光的地方,那只是车灯太亮,亮的他看不见的地方。

那个地方站着不知道为什么姜云思就是能看见的人,她能看见她的襄王,她在她的襄王怀里,哭的像个孩子。

溺爱的家长啊.....栽的不冤。

朴叙骏闭上眼,他不想当观众了,远处高大的男人和较小的姑娘在出演一幕悲情电影。

女孩子几乎挂在男人身上,男人手足无措的哄她,好像比她更为难,搞不好比她更想哭也不一定。说不好,这其实是喜剧电影,一想到那个慌乱的男人顶着河证宇的名字,那就肯定是个喜剧电影了。

小姑娘哭了好久才被哄好,脸都哭花了,弄的大冬天都快冒汗了的男人胸前乱七八糟的。

朴叙骏睁开了眼睛,他应该当一个观众,他得做一个观众才行。

他做错了,一开始他就做错了。他摆错了自己的位置,不应该让自己陷入局中人的境地。襄王有多少心意,神女是否无意,都跟他无关才对,他只要看戏就行,他不应该登台出演的。

他做错了,入局的开端就错了。姜云思或许需要独立、需要成熟、需要一切成长,但那些不是他该做的。他不是她的老师,他是她的情人才对,情人为什么要变成老师呢,情人干什么要说教呢,情人只要让她开心就行了不是么。

做错了,就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