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河证宇戴着滤镜看姜云思,对她的演技也只能夸一句过得去,没了。
这么个姑娘,跟他拍对手戏,还是定格定点,没有任何台词只能靠眼神营造氛围感的对手戏,她居然抗住了,不止抗住了,还能接住戏。这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银娇》的小说,整本只有在诗人的幻想里,少女才是对他有情谊的。《银娇》的剧本,整本只有在诗人的幻想里,少女才是女人,会回应诗人爱慕的女人。
姜云思回应了他,在到处都是工作人员的片场,在镜头前,在两个摄像就贴到他们跟前拍特写的时候,姜云思回应了他。
只有在镜头前,只有在这幕戏里,河证宇能毫无顾忌的望着姜云思的眼睛,把压在心底恨不得用钢板掩盖再加上铜锁锁牢的情谊表现出来,倾泻给她。他只能在这幕戏里这么做,他在戏里,他还能帮她入戏,他能带着她往前走。
毫无隐藏的河证宇并没有在表演,坐在书桌前的人不是诗人幻想中年轻的自己,而是河证宇本人。这一场只需要一个对视,一个眼神,一个镜头而已,他完全可以做自己。
没有在表演的河证宇随时准备好要是姜云思接不住他的戏,他就教她垂下眼睑表演少女的羞涩,他的眼神太有攻击力了不是么。他很清楚,他望着她的视线有多‘恐怖’。
他想得到她啊,他心里藏着的猛兽想把猎物一口一口吞噬殆尽,他怎么可能不想得到她呢。
他只是能忍而已,他能忍耐浩荡的欲望,能亲手掐死那些魑魅魍魉,因为他不能那么做,他就不做。
凶兽脱闸而出,借着拍摄借着镜头,借着入戏了这个借口,放肆的奔逃。
河证宇很清楚,他看姜云思是什么眼神。他更清楚,姜云思接不住他的戏。那甚至都跟演技如何无关,光是他想要掠夺的味道出来,姜云思就会害怕的,她本来胆子就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