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傻假傻,想碰你的人多得是,你要不是一开始表现的就不缺钱,光李秉宪就能跟你约个百八十次。”沅彬扒拉了一下头发往地毯上一躺,望着林初夏,夸人夸的很直接,“你不照镜子么,你这张脸谁不想碰?”

“你有一张很吸引男人的脸,就像我有一张很吸引女人的脸一样。我们这种的,外面想要搞点花活儿的人海了去了。你以为你不缺钱就安全啦?做梦,多得是方法让你妥协,下药、拍照、视频,一堆下三滥的事,你没碰到是因为没多少人认识你。”

“我给你介绍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出手前就会掂量掂量想不想得罪我。你现在有名了,还是有才有貌的有名,偏偏就是地位不高,对你有兴趣的人一抓一大把。你是我的朋友跟你是我的女人不是一回事,前者动了手,我顶多生气,后者动手,我会报复的。”

胳膊垫在脑后的沅彬屈膝翘腿,小腿一晃一晃的跟林初夏讲,这个圈子的黑暗面是普通人光靠想根本想象不出来的阴暗。女人在圈子里是个物件,长得漂亮的尤其是。再讲夸张点,演员在圈子里就是个物件,长得好看又不分男女。

物件就是可以被买卖、□□控、被使用的存在。只有钱是抵抗不了权利的,得有权才行。有权那些疯狗才能按捺住发|情|期,老老实实做个人。

沅彬边说边打量她的表情,原以为会看到惊吓,亦或者后怕,再不然不屑一顾。亦或者就是当他瞎扯,认为那就是个故事,现实不会发生。可林初夏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非得说有的话,也就是听一个故事,没了。

“你不信我说的吗?”沅彬不懂她为什么没反应。

林初夏信,但她觉得自己只说一个‘信’,沅彬不会信,她想了想,跟讲故事的人讲,“依云喝过吧?”

“矿泉水?”

“对,两千块的那种,品牌里最便宜的一款。”

“然后呢?”

林初夏笑着往他身边一躺,也是胳膊垫着脑袋,侧头冲他笑,笑着告诉他,她见过更可怕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没有衣冠楚楚装人的狗,那个世界人比狗凶残,最直接的暴力厮杀,娱乐圈,好歹大家还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