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月:“……”
云无月说不出话。
像是李白写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的时候,阿姆斯特朗拿着月球上的石头跟他讲其实月亮就是个遍布陨石坑的疤瘌球。
她看我的目光充满了小布尔乔亚对贫下中农的不能理解。
“你能这么说,纯粹是因为你寿命长。可你不能因为自己寿命长,就对别人说‘几十年没见面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些没对象健康长寿到处跑了几千年的才可怜哟’。特别讨打。”
云无月:“……”
“您说得对。”她妥协。
“还有,你不要觉得自己活了四千年就看透一切了。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你没做过人类,就不理解我们这些庸俗人类的追求!我就是追求长长久久天天腻歪在一起,我和我对象生死相隔,在一起的日子统共没多久,还不允许我难过了吗?!”我继续哭。
“您说得有道理,”她递过来一条手帕,“不过……也别太难过了,毕竟,活着的人总要继续向前走。”
我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突然觉得她好像温柔过头了。疑惑地抬起头,云无月正关切地注视着我,目光里是宽容和理解。
像是看着自家家里八十岁糖尿病还半夜偷甘蔗的爷爷强词夺理说甘蔗不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