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熟悉是因为太有特色了,我这辈子长这么大,除了这个人,我还没见过有谁一根麻绳当上衣的。鼻子撞到胸前,一半是温热光滑的肌肤,一半是粗糙的绳子。我被撞得鼻子酸疼,眼泪几乎是一瞬间就流了下来。
“疼吗?”男人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来,我却不敢抬头,生怕他再次像之前在渭水剑炉一样变作幻影消失。
我长时间闷着头没动作似乎是让他更加担心了。一只手半强制性地掰着我的下巴让我抬头,一张熟悉的面孔就在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映入视野。
黑发有点凌乱地支棱在头顶,漆黑的眉斜飞入鬓,靛蓝色的眼睛带着一丝隐约的担忧看过来,就连下颌那道刮手的曲线都是记忆中的模样。
是风华正茂,整个人都处于最好时候的缙云。
我呆呆地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鼻子,有点疑惑:“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是其他地方受了伤吗?”
目光下移,眼看他就要伸手抓我的脚。好在我眼疾手快伸手就拦住了他。
“你怎么出来了?”我声音闷闷的。
“我感觉到你有危险。”他严肃地说,完全看不出开玩笑的成分。
我……有危险?
我看了看自己刚踢了桌子的jio,又抬头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