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周目死的时候,那个始祖魔说过的话让我始终有点在意。什么故人,什么八百年前的,让我推测自己穿越的这个壳子很有可能不是普通人。现在赤厄阳又这样,说不定又是原身欠下的风流债……
赤厄阳长刀拄地,一只手按在刀柄上,脸上的表情交织着愤怒、羞恼和挣扎,最后定格在无边的憎恶上。
“我当然认识你,几千年来从未有一天忘记过,”他慢慢说道,“你的脸无数次出现在我梦里,每一次我都能把你——千刀万剐。”
我浑身一个激灵,心里简直把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原身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人和她的身份,不是生死仇人就是因爱生恨,她倒是一死了之,这锅丢给我,人干事啊。
然而锅已经到了面前,却是不得不接。我顶着巨大的压力,努力想要套话:“你……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我也算是杀魔无数,得罪的魔不少,你突然这么说我也不记得你是谁啊。”
我这句话却像是一根火柴,一下子点燃了早就蓄势待发的火/药桶。赤厄阳周身骤然爆发出一阵火焰,热风激荡得周围的人几乎站不住。我被吹得头发乱舞眼泪都差点流出来,等爆发的怒气平复,赤厄阳像是要吃了我一样死死盯着我,咬牙切齿道:“你忘了?”
“当年你和那个巫之堂传承的男人一起,救下那只畜生辟邪的事情,忘了吗?
“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敢忘了?!”
“………………”
对不起,我想起来了。
这个锅吧,好像还真是我自己的,甩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