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望舒察觉到腰腹间火烧火燎的疼痛,痛感尖锐,旋即感觉呼吸困难,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不到片刻,邵望舒感觉浑身发热,意识也渐渐涣散了,空气黏浊,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坦的。
大典四周布满了侍卫,见此情此景,纷纷拔刀出鞘,刀声铮铮,从各处朝邵望舒这边溢过来,只消片刻就能将这贼人活捉。
那面生的小太监不慌不忙,当机立断动了动嘴唇,一道黑色的血线蜿蜒而下,紧接着吐出一口黑色的血,味道恶臭,大约是服了毒。
小太监死前看了眼邵望舒,目光复杂,直挺挺倒了下去。
秦嘉谦瞠目欲裂,顾不得形象,脚尖一点,轻功用到极致,在空中凌空蹬了几步,快速到了邵望舒身边,一脚踹开碍事的尸体,双手抖着去看邵望舒,然后……一把捂住他的眼睛。
邵望舒难受:拜托你分清点主次吧,这个时候该关心的是我的眼睛吗?是我被捅了一刀的身体啊!
秦嘉谦脸色变了几变,突然喝止道:“都不许过来!”
侍卫们面面相觑,有人受了伤,还有刺客尸体在,他们不过去,谁来送人救治,谁来调查呢?
侍卫们僵持在原地,进退两难。
秦嘉谦反手拎起邵望舒,随后将人牢牢抱在怀里,用起轻功,只给众人留下一个背影。
邵望舒靠在秦嘉谦怀里,感受着自己身上尖锐的疼痛,满心悲凉,一种命不久矣的预感笼罩着他。
邵望舒越想越伤心,怎么会有他这么倒霉的人,日子刚好过了几天,就得重来一生,呜呜咽咽地哭。
秦嘉谦分不出心神安慰他,轻功嗖嗖飞。
举办大典的地方离秦嘉谦的寝宫并不远,秦嘉谦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含章宫,宫人们见秦嘉谦和邵望舒回来都是一惊——这个点合该在举办典礼才对,再细看,邵望舒身上插着把刀子,脸色惨白,宫人们更惊慌了。
来福和明珠都随着秦嘉谦和邵望舒去了大典,没有轻功的两人这会儿还在路上,殿里其他人只能七手八脚过来为秦嘉谦除衣帽,另有一宫女脚步一转,就要往后殿跑,因邵望舒常做噩梦的缘故,太医常住含章宫后殿,已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