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谦谨慎地确认:“从前……”
邵望舒颔首:“对,从前就是这样的。”
秦嘉谦对自己的认知发生了微弱的改变。想不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人。
“没有诓朕?”
“没有。”
邵望舒跪坐在书案对面,像个认真的学生一般恭恭敬敬地行礼,把定赏罚的朱笔双手呈着,递到秦嘉谦面前,“请先生批改。”
秦嘉谦坐正了,接过了朱笔。
秦嘉谦垂眸,声音冷下来:“自己数着圈了几个。”
第二天,提前到致学府等着给君后上课的韩暮没等来迟到的君后,倒是等来一道口谕,君后往后不来致学府进学了。
韩暮唉声叹气,学习一道,怎么能半途而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什么时候能学好。
他虽十多年没教过邵望舒了,但对这个爱画乌龟的学生印象十分深刻,聪敏过人,什么书给他念一遍他就记着了,再不出错的,就是不肯学习,功课明明会,但总是故意给写糟糕,仿佛什么都没学。
但偶尔冒出来几句话,像极了平秋锦的风格。
韩暮还当他是上课胡闹,但放学后勤奋努力,自行阅读注解书学习,聊了几回才知这是他自己有感而发。
韩暮一度把他当做读书的好苗子。可惜被大国师带走了,大国师又不怎么读书。
一整个文盲山头。
难得昨天肯来上课,今儿又不来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