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靠谱的亲娘邵玉还远在琼州府,只剩不靠谱的亲爹在身边。
父子俩没少掐。
平秋锦絮絮叨叨长篇大论,说一大堆幼崽邵望舒听不懂的话。
幼崽邵望舒只会发一些无意义的音节“昂,昂,汪。”
于是平秋锦笑得打滚儿,把邵望舒看得一愣一愣。
“谁带他去看小狗了吗?”平秋锦问奶娘,快速下笔,凭借自己的幻想画了一幅邵望舒跟小狗坐在一起汪汪叫的画,还在旁边做了标注,「这是真的」。
真会污蔑人。
画完又想听幼崽邵望舒「喵喵」,提溜着邵望舒的后脖领往猫窝一放:“儿子,学!”
幼崽邵望舒跟猫咪大眼瞪小眼,没学会「喵喵」,倒是学会伸爪子,给他爹狠狠来了一爪子。
平秋锦笑够了,让人把这幅画快马加鞭送给他娘,他娘差人送回来一个搓衣板。
秦嘉谦跟在邵望舒身边翻平秋锦的画,再度对他师父性格的恶劣程度有了直观的认知。
秦嘉谦问:“后来他跪搓衣板了?”
“怎么可能。”邵望舒撇嘴:“我娘说她在的时候我爹还要装一下的,但我娘那会儿在琼州府呢,我爹自己画了一副跪好的画,又让人把搓衣板的棱磨了点,一并送到我娘那儿了。”
邵望舒很有微词,因为他爹实在过分,他这幅跪着的画,送的时候就对送信人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允许拆开,哄完他娘立刻就烧了,但是邵望舒那堆糗画,每一个都保存得很好。
十分丢邵望舒的人。
以至于他娘远在百里之外,都对他的糗事了然于心,待他有记忆后当故事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