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谦记得这个襄国公府, 柳太妃就是出身襄国公府, 柳太妃刁难过邵望舒,后来选妃时柳家小姐说话也很不着四六。
“襄国公府二公子,”秦嘉谦算了算年纪:“这都得有四十几岁了吧。”
“是。今年四十五岁。”
“他俩年龄差了二十六岁, 这样都能打起来?”
“这……”太医毕竟只是太医:“臣不清楚。”
“中的什么毒?”秦嘉谦问。
“三味散。”
三味散, 邵望舒小时候险些中过一回, 三味散不是某种毒药的名称, 而是一种下毒手法, 将三种平时单独摆放无毒的药放在一起,彼此融合成剧毒。
三味散数量众多,下毒手法防不胜防,全靠下毒之人对药的掌控程度,迄今都没有完整的三味散种类名录——秦嘉谦一直怀疑平秋锦当年就是死在未被收录的三味散上。
也正因为未收录,而当时的很多东西都阴差阳错碎了或者消失了,所以才能让他查十多年无收获。
太医顿了顿,缓缓说起两月前他被从宫里急召去军营后的事。
两月前。
太医就在含章宫,秦嘉谦接到邵望舒中毒的消息,立刻拉着太医快马加鞭出了城,直奔军营。
他们到军营的时候,军帐外重兵把守,帐前跪着襄国公府的二公子,五花大绑,脸上身上都有血迹,瞧手法像邵望舒打出来的,招招死手,似是有深仇大恨。
秦嘉谦带着太医匆匆进了军账。
邵望舒趴在床上,脸色发青,嘴唇一片紫,满脸都是汗,剧烈地喘息着,每一声喘息刚开始都像呼吸被堵住,沉沉的,到最后轻得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