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夜,邵望舒跑去他爹娘的卧房睡觉,睡得极其不踏实,他前两天手贱给他娘烧了俩搓衣板,于是梦里平秋锦追着他打了一路,四处嚷嚷「不孝子」。
邵望舒在梦里狼狈逃窜,还要竭力劝他爹:“注意形象!”
他娘就坐在一旁笑。
平秋锦追了十几圈,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停下来大喘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恢复体力,“兔崽子还挺能跑。”
“我说……”平秋锦大喘气了一会儿,问:“你真要跟谦谦结婚?”
邵望舒得意:“那是,被我成功拿下。”
邵望舒说:“你们平家也算祖坟冒青烟了,能出个君后。”
平秋锦嗤之以鼻,招手把邵望舒叫过来,一把揪住邵望舒的耳朵,“告诉你,婚后不许欺负谦谦,听着没?”
邵望舒冤枉得六月飞雪:“他是皇帝,我怎么能欺负得了他!他不收拾我就算好的。你到底是谁亲爹,怎么胳膊肘拐得这么不是地方?”
邵望舒翻旧帐:“他让我写检讨,我都可配合了。我让他写的检讨,这都几个月了,我一个字都没见着呢。”
平秋锦冷笑,“让我知道你欺负他,我打断你腿。”
邵望舒委屈炸了,吼道:“娘!你看我爹!”
邵玉笑着摇扇子,“那孩子人老实,你少造点孽吧。跟他好好过日子,听着没?”
救命,他亲爹娘管给自己下失忆蛊的人叫老实。
平秋锦看了看天色,挥手:“走吧走吧,你也该醒了,见到谦谦记得告诉他,他在我灵前跪一晚求的事,我允了。”
邵望舒正想问他爹「什么灵前跪一晚」,就稀里糊涂被他爹推出了梦境,醒了。
邵望舒感觉脸上湿漉漉的,一抹,摸到了满手冰凉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