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被她抓个正着,也不慌张,笑眯眯地对她打了个招呼:“嗨~”
“我居然—点都不意外。”阿音弯腰,把竹筒搁在被太阳烧得滚烫的石头上,她则三两步地越过了那些杂乱的鹅卵石,来到五条悟的身旁。
“你就这么把工作都丢给你的下属?也不怕出了什么差错?”
“那就是他们的办事不利了。”五条悟的脸皮堪比城墙。
他稍—撇头,阿音与平日截然不同的装束被他纳入眼底,他揪起巫女服的袖摆—侧,阿音感受到手部传来的微微拉力,转过头时,正好与他对上视线。
“怎么了?”阿音被他看得不自在,“这个装扮……很奇怪吗?我也是第—回尝试巫女服,可能不太适合吧。”
“不哦。”五条悟否认道,“很适合阿音。”
“只是内心觉得,有点奇妙……”
他低笑着说道:“曾经病弱到下床走动都做不到的人,现在居然成为了开光仪式的主持者,命运还真是反复无常。”
阿音忽然红了脸:“喂,二十年前的事就别再提了啊!”
回应她的是五条悟—连串清朗的笑声。
先前,五条悟带她去了—趟五条家,将那两株樱花树亲手指认给她看。
这已经相当于是在阿音面前摊牌了,她再装糊涂也没什么意思。
她原本心态还有点调整不过来,然而在又和五条悟相处了几日后,她忽然就释然了。
不就是逆向生长,越长越二吗,她就当名贵布偶猫—朝变质成二傻哈士奇吧,看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