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玚实在没想出会是谁,便直接当着柏鹭的面把信封拆开了。
里面的纸张上只有非常简短的几行字,可才读了半句,言玚的脑内就瞬间变得空白一片。
他仿佛能听到自己血液凝固的声音。
【畅畅,很抱歉错过了你的成长,当年的事其实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但我根本没办法解释,我也有苦衷。】
【如果你愿意,今晚八点和我见一面吧。】
【你知道我是谁。】
而那两张票上的剧目正是《红磨坊》。
言玚一把抓住柏鹭,努力克制着自己的音量,生怕自己罕见的失态引起别人注意似的:“他在哪?走了多久了?他长什么样子?”
言玚焦急的模样让柏鹭也一愣,反应过来后,他才安抚一般轻拍着对方的肩膀:“你先别急,怎么了?”
见言玚没有准备跟他解释的意思,柏鹭才慢悠悠地说道:“走了差不多有两三个小时了吧,我以为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没直接来找你。”
“长相啊……四五十岁左右吧,很儒雅的人。”他顿了顿,边回忆边打量着言玚,“跟你还挺像的。”
“就是眼睛不太一样。”
……
言玚捏着两张票,倚在剧院门侧的广告牌边上,指尖依然捻着根皱皱巴巴的香烟。
他焦虑又不能抽烟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地做这个动作。
“先生,可以检票了。”门口的工作人员远远地提醒道。
言玚勉强扯出了个笑容,朝她摆了摆手:“不用管我,我等的人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