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如栩反应快,动作也灵敏,抬手就抓住了言玚用来砸他的「武器」,他微微俯身,手掌落在对方蝴蝶骨的位置,轻轻托起言玚的后背,行云流水地又把它垫回了言玚的腰下:“别乱动嘛,待会不舒服了,又要跟我闹脾气。”
“虽然我很喜欢。”褚如栩凑到了言玚的颈侧,撒娇一样蹭了两下,然后声音低沉性感地耳语道,“但还是得学会克制。”
“不然真该舍不得回去了。”
午后的阳光耀眼,透过偌大的落地窗,四面八方地从外面洒进室内,照得整个客厅都亮堂堂的,找不到半个昏暗的角落。
言玚整个人都被晒得懒洋洋的,慵懒地仰着头,任由褚如栩捏着下巴摆弄,散发出一种疲于反抗的享受姿态。
只要不是在床上,褚如栩的吻都极其克制轻柔。
每次两人搂抱着聊天或者做些别的事情的时候,言玚总会有种奇妙的感觉——
褚如栩对自己太小心了,像是在侍奉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得不到他的准允时,连最基础的索取都要饱含歉疚。
想到这,言玚难免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总会对褚如栩生出这样的心思。
虽然他以前就知道,自己对于捉弄人这件事,那确实是有些热衷在身上的。
可从来没有谁像褚如栩一样,不管做什么,好的、坏的、又或是不痛不痒的,哪怕他只是灿然无害地朝自己笑一下,都能激起言玚恶劣的想法。
也许人确实容易对可爱的事物,产生想要「欺负」的欲望。
言玚一边心不在焉地同褚如栩接吻,一边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布朗尼的鼻子,直到听到腿上的小东西,做着梦,委屈地哼唧了两声后,才总算满意了。
不能怪自己。
言玚心里轻松地想着。
要怪只能怪褚如栩身上,与一只温顺亲人又可爱的小动物,实在是有太多共通的特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