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溃烂的战甲里传出加尔霍德的声音，他伸出金属右爪在布鲁斯的眼前晃了晃，“你还好吗？”

"……啊，我没事，我很好，"布鲁斯连连摇头，摆着手说道，“抱歉……你的形态实在是……太让人印象深刻了。”

“抱歉，可能吓到你了。”加尔霍德看着明显被震惊的有些呆愣的布鲁斯，满腹歉意的准备将战甲传识回去。“不，不是你的问题。”布鲁斯看加尔霍德似乎有些落寞的模样，赶紧解释道，他情急之下抓住了nid的右爪，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汗毛直立。

nid的整个脸部像是某种甲壳类的昆虫，嘴部还能看见白色鎏金的甲壳下蠢蠢欲动的黑色触须闪着深蓝的幽光。这会布鲁斯只觉得那些幽光好像无数细小的眼睛正凝视着他，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我并不喜欢用这种样子见人，所以平时还是都麻烦盲侠他们帮忙，毕竟，你看看我这幅样子也知道，走出去一定会吓死一群人的。”加尔霍德像是自嘲般说道，“可能如果去帮忙人家的子弹都会先打在我身上的程度。”

布鲁斯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加尔霍德的样子，先前的震惊只持续了短短一小会，现在他已经完全接受了面前面目狰狞已经完全失去人类形态的加尔霍德。

“我已经展示了，所以，蝙蝠侠先生有什么建议吗……？”加尔霍德依旧没有放弃让布鲁斯想自己袒露身份，他的语气里有些许期待，“……咳咳。”布鲁斯·韦恩沉默了好一会，咳了一声掩盖下自己的愧疚感。

这会加尔霍德已经将战甲传识了回去，变回了原本模样的加尔霍德满脸期待的看着布鲁斯，最后在加尔霍德几乎要实体化的目光注视下，布鲁斯·韦恩终于开口了。

“……我想要一份你的数据，加尔。”

尽管没有承认，但这几乎是等同于布鲁斯·韦恩式的妥协了，加尔霍德头一次感觉到如此高兴，一种难以言喻的被认同感包裹着他，就连平日里看起来像是别人欠他几百万的凶脸都舒展开了。

“你可以来我专门测试数据的地方，”加尔霍德建议道，“……就在我这里测试。”布鲁斯在这一点上似乎不容拒绝，他有些控制癖，“我有一间测试用的房间。”

“那就用你的。”加尔霍德高兴地答应着，如果他是动物，那现在几乎可以看到他疯狂摇曳的犬类尾巴。布鲁斯无可奈何的瞥了他一眼，又看着一旁一声不吭的盲侠，得寸进尺地说道，“还有一份盲侠的。”

加尔霍德看了一眼盲侠，披着盲侠外观的excalibur u

a尽管能够自主行动，但没什么想法，他只是负责保护身为指挥官的加尔霍德而已，加尔霍德转过头来答应道，“当然可以。”

得到肯定答复以后，布鲁斯·韦恩不知为何好像松下了一口气，一直在朋友面前隐藏身份本身就是一件费时费力的苦工，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掩盖，而当加尔霍德揭开他身份的时候，就好像撤下了自己一直捆缚在身上的枷锁一般，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轻松了许多。

而加尔霍德也默认了布鲁斯就是蝙蝠侠这件事，布鲁斯也不去解释，以他那别扭的性格，不去反驳已经是在验证加尔霍德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