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渐辽的事情再次引发了大讨论。

城市的另一边，那沙哑的声音看着微博，笑了几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身边人说了一句：“不错。”

“还……挺听话的。”

网上腥风血雨，替应渐辽惋惜的，替物理所打抱不平的，趁机浑水摸鱼宣传卖课的……应有尽有。

但是应渐辽本人却留了一个心眼——

他联系了物理所，表明自己高考完后，拥有门槛以后一定会去物理所实习，现在大家不懂自己的研究方向，贸然进入，会导致公众对物理所的观感下降。

江成弘后来对联系应渐辽，表扬他的表现的非常正确——

所里的大部分人都是传统的学术派，除了专门做量子通讯研究方向的，都不是很欢迎应渐辽的空降，甚至一些专门研究量子通讯的都对应渐辽的科研水平表示怀疑。

应渐辽笑了笑，挂了电话。

研究所解决了，衣柜里的答案解决了。

有关触摸真相需要达到的条件的在逐渐满足，应渐辽奔走在寻找所谓“真相”的路上，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男朋友楚绝。

应渐辽因为这些事忙里忙外了好几天，终于在有一天接到楚绝电话的时候，才想起楚绝这个男朋友。

应渐辽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起电话，带着上扬的小尾音，挠得楚绝心里有些痒：“楚绝？”

应渐辽想到最近光顾着自己分析，都没去见楚绝，也没跟楚绝主动打电话的时候，有些心虚。

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最近忙不忙？我最近有点忙，都忘了跟你联系了……”

应渐辽先下手为强，在楚绝还没来得及继续开口问下去的时候，就先跟楚绝说解释了原因。

“我最近在忙事业，我太想带你回家了，真的！”应渐辽的语气中全是信誓旦旦。

“为什么拒绝物理研究所？”楚绝的声音低低的，透过听筒传来，低低的声音仿佛带着自己的耳朵一起共振，酥酥麻麻的。

楚绝倒是没追问应渐辽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只是问了自己一个很久之前的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应渐辽沉默了一会，没说话。

楚绝又补充了一句，低低的声音中带了一丝不解：“你不是一直很想去？”

“有人威胁你？”应渐辽那边的沉默，让楚绝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江小寒？”

“嗯。”应渐辽声音有些闷，“你不用管了。”

“我和研究所说好了，准备考过去。”

“好。”楚绝那边的声音缓了缓。

“你最近怎么样？忙吗？通告还是很多？”应渐辽装作不经意地问楚绝，“最近都没怎么见你了，听说你出差了。”

应渐辽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叹了口气，内心的愧疚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忙起来把自己男朋友给忘记了。

楚绝在另一边沉默了一会，轻轻笑了一下，应了一声：“忙。”

“挺好的。”楚绝的声音依旧是低低的，但是带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对了，你说我要去个地方的话，不会有人跟踪我吧？”应渐辽想到了什么，问楚绝。

“现在不会了。”楚绝这次接的很快，“最近他们也挺忙，没空跟踪我们。”

“等下次见面，”楚绝的声音顿了顿，像是下定决心，“我把知道事情跟你说一下。”

应渐辽答应了。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安静的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