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叫他去玩耍,可这搬家似的送去,摆明是宝璁打了宝玉这宝贝疙瘩,王夫人生了气,不待见小儿子了。
贾母也心疼宝玉,见王夫人这做娘的都这样能狠心,便也不说什么,随她赶了宝璁去庄子上。想着快过年的时候,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接宝璁回来。
宝璁这傻孩子,只道去玩耍,又有比亲娘还亲的吴奶娘和他一道去,便撒欢似的走了。
没了宝璁这个傻疙瘩跟着,宝玉和姐妹丫头混在一起玩耍,更是如鱼得水乐不思蜀了。
贾母和王夫人见他喜笑开颜,以为这下该消停不闹了,谁知一错眼,宝玉夜里竟发烧病了起来。不止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着,还嘴里说着胡话,一时哭闹一时瑟瑟发抖,整个人都梦魇了。
贾母当即请了王太医来看,王太医只说宝玉被惊着了,给开了几副药喝。丫头们战战兢兢煎了药来,王夫人却怎么也喂不下去,宝玉还摔了药碗,只一个劲叫着宝璁的名字。
听着宝玉这样惊叫,贾母忽然心间一动,对王夫人道:“莫不是这双生子之间有些联系,宝玉离不得宝璁?”
王夫人慌里慌张的,惊觉刚送走宝璁,宝玉就生了这大病,一想该正是这缘故,忙高声叫了周瑞家的来,让赶紧去接宝璁回来。
周瑞家的套了车急匆匆的就要往庄子上去,却在门口就遇见了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满头大汗,一脸惊慌失措地正和门房说些什么。
周瑞家的本赶着出门,却不知怎么的留心了,叫那汉子前来说话。那汉子听周瑞家的是在王夫人跟前伺候的人,便赶紧把事情报上说了。
“宝璁少爷不知怎么的,夜里发烧起来说胡话,叫也叫不醒。吴奶娘见着不好,就先叫了庄子上的大夫替少爷请脉,又叫我连夜里套车来禀告夫人,请个好大夫去庄子上看看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