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夫人又想起了前儿宝璁寻清秀小厮的事情,气上加气,一时间,竟然悲从中来哽咽了起来:“我、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冤孽?你怎么就不能与你哥哥学几分好呢!”
学宝玉?学他撞柱子么?有病!
见王夫人这气呼呼的,宝璁不想再多惹事,只在心里不屑地辩驳了一句。
这时候,宝玉有人撑了腰,便更觉自己委屈又有道理,嚎哭不说,还撸起袖子告状:“老祖宗、太太,我额头上虽是自己撞的,可你们看看,这些可不是宝璁给我打的么!”
宝璁其实扣住了力气,宝玉身上也就几个红印子,抹了药酒揉揉就能好。
不过贾母和王夫人见宝玉哭得惨烈,还以为他痛得很,一时间又骂宝璁,并警告他:“咱们这样的人家,向来都是兄友弟恭的,任是什么事情,你也不能打你哥哥。以后你赶紧改了,再不许打宝玉!”
宝璁却是不应,反而冷脸道:“我打他自然是他做错了该打,不叫他改,老祖宗反倒问起我的罪来了。”
到底宝璁也是贾母喜欢的孙子,听他说宝玉错,贾母便擦擦眼泪鼻涕,看他道:“那你说说,这回是为什么打宝玉?你两个又抢什么东西玩了?”
不等宝璁说话,宝玉便委屈嚷嚷:“冤枉啊老祖宗!我在林妹妹那里好好的说话,宝璁进来就抓着我出去打了!”
屋里几人都疑惑地看向宝璁,宝璁便冷哼道:“说话便说话,你好好的腻歪到林妹妹床上去挤她做什么?”似乎想到什么,他顿了顿又道:“林妹妹本就身体不好,这大冬日的,你身上都是凉气,冻着她怎么办?”
话音刚落,大家顿时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也就纷纷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