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璁听了若有所思,问道:“昨日怎么几百人打起来了呢?”
管事的正想在宝璁面前混个好印象, 便一五一十道:“有两个犯人要逃, 遇上几个奴隶被发现,便把他们杀了。其他奴隶们杀了那两人报仇,又误伤了另外的人。您不知道, 这犯人和犯人,奴隶和奴隶,那都是拉帮结派的。”
“犯人和奴隶都死了人,还有人被误伤了, 所以几边才闹起来,越闹越大不就几百人打起来了么!这也不新鲜,总之各打几板子压下,他们以后照样老实干活。”
“三爷不必怜惜,他们有他们的活法,都是贱命呢!”
宝璁连连摇头叹气,心道:犯人若是十恶不赦,当然死有余辜,可无辜的都是人命啊!
但管事的话也对,每个地方都有生存法则。
他今日在这里,过几日就离开了。一个注定远在天边的主人,稍微改变规则无妨,而并不适合圣母地彻底打破规则。
宝璁看看天气,寒风凌冽,恐那些受伤的人冻死,便问管事的有多少人受伤了。
管事的也是奴隶出身,大字不识,每日只把人像牛群一样赶着去干活,并不关心死伤多少。所以宝璁问话细致些,他便答不上来了。
于是宝璁便让所有人都统统休息等着,他要分批盘问犯人和奴隶,清点后重新登记。
管事的虽觉得奇怪,但他人小卑微,也不敢说什么,只出去把人都叫来集合在一处等着。
吴茴和陈平两个面面相觑,一脸沮丧。
他们倒是想揽这露脸的差事,可比不得清霜念了一肚子书,写一手好字,他们两个都只认识几十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