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弟这样关心你学业,可见你在他心里不凡。”周霁摸着胡子赞赏,“不必担忧,我已经将你的名字报给院长,明日我跟着我去书院报道就行了。”
又问:“可有住的地方?若是还没有,可在我家住下。”
宝璁回道:“有家人十来个,恐扰了先生清静,已经在西湖边上住下。”
大家公子出门,带上家人伺候,周霁也理解,只是毕竟读书要专心刻苦,于是便嘱咐宝璁:“在白鹿书院念书,可不能随意玩耍,需要一心一意才好。万不要辜负了你老师的期望。”
宝璁自然恭敬应下了,又请教入院念书的规矩。周霁见宝璁还算乖巧,心里便多了几分爱重,将注意事项一一说给他听。
到了晚间,宝璁在周霁家中吃了饭,直至戌时末才告辞离开。
回了客栈,宝璁梳洗完毕后,又把阮仲文的信翻出来细细看了一遍,才深深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旁人都看得清贾家是被架在火上烤着,已经岌岌可危,大厦将倾,唯有贾家的人却看不清这危险的事实呢?
第33章
阮仲文的信里, 说了几件极要紧的事。
一是说东府蓉大奶奶的丧礼严重逾制。
丧礼不仅场面极尽奢华,便是秦可卿用的樯木棺材也太过贵重,不该是她用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