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看着宝玉,加了句:“尤其是宝玉!不可懈怠!”

宝玉赶紧点点头,保证道:“知道了老爷!”

瞧见贾环在旁边撇嘴不屑的样子,宝璁又与贾政道:“环儿和兰儿都在家学里念书吧?我记得前几年,贾老先生年纪已经很大了。家学中学生众多,恐累着贾老先生。”

“儿子觉得,不如请贾老先生只为年幼的孩子们开蒙,其他年纪大的学生,再请个有学问管束严格的先生教课。贾老先生的束脩照旧,上课还轻省些,父亲觉得如何?”

这事情,几年前宝璁就和贾政争论过。

不过如今宝璁已经是秀才,贾政听他说话,也不像是从前,只当是孩子胡言乱语。

贾政盯着他看了好几眼,摸摸胡子,意味深长道:“这事我知道了,回头自有主张。”

宝璁见贾政没有一口回绝,便笑了笑,深鞠一躬,道:“老爷自是英明,想必不过两日,好先生就请来了。”

到底是功名糊人心呢?

当初和贾政争论了几日,贾政也不肯听他话。如今他只是考了个小小秀才回来,贾政便看他不一样了。

晚上,宝璁又去贾母那里,和众姐妹们一起吃饭,吃完饭便喝茶聊天。

林黛玉坐在他旁边,忽然凑过来,轻声问他:“刚才凤姐姐忽然送茶叶给我,说给我赔罪呢!”

“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凤姐姐说了我才知道。下午你打的那两小厮,拿我说笑赌钱是不是?”林黛玉装作有些气恼地轻拧了拧宝璁的胳膊,道:“他们说我什么了?你下午怎么也不告诉我?”

宝璁假装疼了,嘶嘶抽了两口气,笑道:“怕你听了白生气,我不是打了他们板子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