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此话,周霁眼神闪了一闪,沉吟许久,缓缓道:“既是一心求死,你又如何救得?不如只救求生之人离去。”

只救求生之人吗?

宝璁直起身子,皱眉问道:“舍弃船上亲友,何以为人?”

周霁却摇摇头,道:“同是亲友,你为求死之人,舍弃求生之人,何以为人?”

“......”又沉默许久,宝璁再次叹气,道:“看来只能置之死地而生了。”

周霁这才点点头,又问他道:“若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必将要背负无数骂名,你可承受得气起?”

这回,宝璁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垂眸掩住自己神色,低声道:“不过是声誉,有何要紧?”

周霁笑笑,未语。

上完早上的课,周霁照例布置了宝璁作业,而后匆匆出了贾府。

回家之后,周霁迅速写了一封书信,连饭也没吃,直接出门,去了神武将军府,悄悄从角门入。

神武将军府,书房内,周霁拿出刚在家中写好的信,递给冯唐。

“冯将军,前日的信可已经呈上去了?”周霁问。

冯唐接过信,从书架角落拿了一锦盒,小心放进去,道:“已经呈上去了,未料你今日又匆匆来了。”

周霁点了点头,又摇摇头,道:“今日之事,是圣上嘱咐了要留意的,所以又书一信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