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胆子,和蚊子一样小!我不过欠了点钱,府里肯定会帮我还上的。要真还不上,就把迎春嫁他不就好了嘛!”

贾赦说完,又念叨:“这么一点钱,怎么会还不上?老祖宗私库里扒拉一点,也能还上了......”

说着说着,他竟然还叹气起来,道:“我这个一等将军日子过得也太苦了!谁和我一样的,花点银子还要到处扣扣借借的?”

“国公府的人呢!一出去那些人不该捧着大把的银子来巴结吗?要我说,那姓孙的就太抠门了,这么点银子也记在心里。当初他苦哈哈来投我,求我帮衬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嘴脸......”

贾赦正叨叨叨呢,便听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地闯进来,道:“夫人、老爷,三、三爷过来了!”

“啊?”邢夫人本就心虚,又抱怨贾赦,忽听宝璁过来,便赶紧站起来张望。

贾赦也一个骨碌爬起来了,正要下床,忽然想起自己还在装病,便急忙又躺了下去,盖着被子嗯嗯啊啊痛苦□□起来。

门外,宝璁也不等通报,带着十几二十个人,抬着箱子就进了贾赦的院子。

他浑身冷意,面色肃然,邢夫人有点被吓到,她结结巴巴道:“三侄儿,你、你这是做什么呢?”

宝璁不咸不淡地对邢夫人行了一礼,道:“听说大伯父病了,特地来探病。”

贾赦听到宝璁说话,便赶紧更装出一副病得很重的样子,虚弱道:“三侄儿啊,你、你有心了。”

贾赦看不到,邢夫人却看得清楚。宝璁一脸冷漠的样子,且院子里的护院个个一脸凶气,还抬着箱子,一看就不是来探病那么简单。

于是,邢夫人便心惊胆战地挤出一个笑脸来,勉强道:“来就来吧,抬那么几个箱子的东西来做什么呢!咱们自家人,不讲那点虚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