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贾政与贾赦慌慌张张去躲雨,还在那里甩袖子抖雨滴,自以为一副纤尘不染的斯文模样......宝璁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这两人,真是令人可笑到,觉得可悲。

他舔了舔落在脸上唇边的雨滴,一脸平静道:“我为何要磕头认错?”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

连贾政与贾赦也停住了动作,看向宝璁,那脸上惊诧的表情,活像在看一个疯子一样。

宝璁却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接着道:“我如今跪在这里,不过是尊你是我的父亲,可你叫我磕头认错,却不能。”

“父亲可知道,他在国孝中吃酒赌钱买女人玩,欠了孙绍祖三万两,如今孙绍祖上门要债,他还躲在房里装病,却叫老祖宗替他还债。”

“他做了这等不忠不孝之事不认错,我反倒错了?”

“难不成这事被圣上知道了,还要夸他一句做得好吗?”

宝璁的质问,一句比一句露骨,贾政听得目瞪口呆。

他看向贾赦,一脸不敢置信,仿佛是今日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一样。

贾赦早已恼羞成怒,指着宝璁大骂道:“你胡说什么?我何时国孝里吃酒赌钱了?何时做不忠不孝之事了!你有什么证据?竟敢空口白牙的污蔑我?”

想起刚刚宝璁强行让他按手指印,他仿佛顿时有了底气,气呼呼对贾政道:“你看你这好儿子!刚才拉着我按手指印,就是在造谣!就是在污蔑我!”

宝璁冷笑着问:“那孙绍祖那里的欠条也是假的?当初说还不出银子,要将二姐姐许给他,如今他上门逼婚要三万两银子也都是假的?”

“如今他就在老祖宗那里,不如你亲自去说清楚,何必在这里躲躲藏藏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