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的心头肉,除了宝玉,排第二的便是元春了。元春那里若再有差错,她真是能喷一口血出来。

喘了喘气,王夫人冷声道:“反正你不能离京!”

宝璁很抓狂,简直想抓自己头发!

又焦躁了一会,他复劝王夫人道:“我亲去送父亲,官差定会给我面子。也就过去慢些,到了地方我快马加鞭回来,不过三五个月罢了。”

王夫人油盐不进,又冷哼一声,“别说三五个月,便是十天半个月都不行。探春得封郡主难道不好?她一个庶女能做正房夫人,又是侯爵夫人难道不好?如今家里落魄了,除了这门婚事,她哪还有机会嫁得更好?”

宝璁唉了一声,又摇头:“不是这个意思!这千里迢迢和亲哪里是容易的?且圣旨赐婚,将来过不好,连和离都不能......”

话没说完,王夫人便接了话头去:“怎么会过不好?新疆那个谁谁,我记得你大婚的时候不是来送礼了?当时你不和那小子勾肩搭背,亲热得和亲兄弟一样,满嘴都夸他哪里都好么?”

“既然你自己都说那人哪里都好,探春怎么会过不好?又是郡主又是侯夫人,这都能过不好,也只能是她自己的命了!”

一番话下来,把宝璁嘴里一堆反驳的话给堵了回去,半响,他也只能张嘴闷闷地补充:“那人有名字,叫阿曼。”

王夫人又冷哼了声,木着脸,等宝璁点头答应。

宝璁想了又想,还是不乐意,只好梗着脖子,生抗,“不行,探春的婚事我已经有打算了,父亲那里还是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