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瞧瞧!除了陈平,还有谁会在禀报的时候,把芝麻点小事都写上,尽为自己表功的?难不成他□□出来的下属,都是这副德性?”

最最重要的是!若不是亲身经历的人,怎写得出如此详细、连微小细节都不放过的信?

虽然担忧陈平安危,但宝璁看完这信,却几乎气愤了起来。

“陈平这厮!到底死了没死?”

“若死了,这信难不成是他成了鬼之后写的?我看除了字迹乱七八糟以外,这替自己歌功颂德的风格,根本就是他自个儿写的!”

“若是没死,他弄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来送信,又说他自己死了,到底在搞什么鬼?生怕我贾家死的人还不够多是不是!”

清霜默默在心里,替陈平点了支蜡烛,哀悼。

陈平这厮,不管立了什么功,反正这会儿是在主子心里黑彻底了。

瞧宝璁踢翻了纸篓子,发泄得差不多了,清霜便道:“那个叫余力的说要见您,有事亲口向您禀报。”

宝璁平息了自己的怒气,面无表情道:“那就见吧。”

顿了顿,忍不住又是一句愤愤之语:“我倒要问问,陈平这厮到底死了没!”

次日,宝璁带着清霜去了玉石轩,吴茴一路目送他俩远去,心中泪流满面。

他觉得自己好像失宠了一样,不然为什么宝璁最近出去办事都不怎么带着他了?

一小厮匆匆跑到大门口来叫他:“吴大总管,奶奶那里有事传您,您赶紧过去吧!”

吴茴二话没说收起了自己沮丧的神情,屁颠屁颠地往内院大堂疾步而去,便走还边喜滋滋地问那小厮:“奶奶可说了什么事没有?”

小厮答:“大约是替郡主娘娘办嫁妆的事吧,奶奶说,瞧着那嫁妆单子挺单薄,想再添些田地庄子上去,估摸着想请总管您一起参谋选合适的地方。毕竟吴大总管您去过那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