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 要让此事顺利, 是要人为不能闲等。
宝璁倒也没做什么,只是将每月的打点孝敬晚了一些时日。而冬日年节将近,他也“忘记”了给他们送过冬过年用的东西而已。
没了宝璁的救济, 贾赦贾琏两人的日子一落千丈。不仅每日要早起干活,还没有厚实的棉衣穿,吃冷食喝冷水,晚上盖夏日的薄被子,没几日就得风寒, 病倒了。
贾赦躺在床上哼哧哼哧,使唤贾琏伺候他。一下子要热水, 一下子要捶背。贾琏两鼻子都塞着粗布,时不时咳嗽两声,讲话也是瓦声瓦气的。
他不仅要伺候贾赦, 还得日日上工干活, 不然看守他们的牢头连饭也不给他们。过得比贾赦还要辛苦几倍。
久病床前无孝子,贾琏不过伺候了两日,心中就抱怨起来, 看贾赦眼中也少了几分敬畏。
“琏儿,药、怎么今日的药还没煎好?再、再不吃药,你、你可要病死你老子?”贾赦蜡黄着脸,喘着粗气叫唤。
贾琏端着一小碗清水似的药进来, 抱怨道:“父亲,这药熬了三日了,也不知还有没有药效。那些该死的官差,收了宝璁的孝敬,却连药也不给咱们!不过父亲放心,我已经写信给宝璁,叫他送银子过来,过两日定有回信了!”
贾赦喝了药,摸着虚汗又躺在床上,呻、吟着道:“唉,真是虎落平阳遭犬欺,若是从前,我早将这些卑贱之人打杀了!还有宝璁,往日看他是个会办事的,如今看来,毕竟年纪小,办事不牢靠。就连打点这么些小事,也不能周到,真是白念那么多年书了!”
“哼,考个探花如何?连事也不会办!”
贾琏连连应和,道:“正是如此,若这事是我来办,定是方方面面周全,哪里会让父亲受这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