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缘一低头思索片刻,然后转过脸,认真地看着修罗:“你说得不对。兄长是很温柔的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好几年都不会说话,那时候,除了母亲,也就只有兄长会担心我,即使自己课业繁忙,也会时常来找我玩耍……所以,他根本不会讨厌我。至于不想见我,应该是我哪里惹他生气了。”
修罗一边饮着浸满寒意的酒水,一边似笑非笑睨他:“缘一,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越害怕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
继国缘一露出茫然的表情。
似乎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身体却意外诚实,如火焰般燃烧的红色发尾失去了精气神,蔫嗒嗒地垂着,看起来可怜巴巴。
修罗就着他有趣的表情,饮了一杯又一杯。
继国缘一眼神黯淡下去,低着头,不再说话,重新给自己斟上酒,不多时,二人便分饮一壶。
修罗晃了晃酒瓶,里面再也倒不出一滴。
“唔,没了。此情此景,没酒多么无趣啊,你等到……我再去取。”
说罢,修罗扶着身侧的廊柱站起身,酒气上头,身体不由控制地踉跄,她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就这样一步三晃去了房间,从壁橱上端出满满一坛,之后跌跌撞撞却又毫发无伤地平安走回来。
拆开泥封,修罗给他们继续满上。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修罗都知道自己醉了,意识昏昏沉沉的,可过了那一阵后,意识逐渐清明起来,只是,大脑不太受控制,转得很慢,所思所言皆靠本能。
她不太记得自己之前跟继国缘一说了什么,等意识回笼,就见他无比珍惜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绣花香囊,从里面捧出一只粗制滥造的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