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女声从黄药师身后传来。黄药师喜好音律,对声音比较敏感,这女音听起来清丽婉转,他心里一边不合时宜的想:只要对方不跑调,唱起歌来肯定好听,一边慢慢转过身来。

没办法,身上疼,动作还是小点的好。而且以他的敏锐程度,也知道现在危机已经解除了,来人八成是这白猿的主人,还是个女的。

就算被打得很惨,还是要维持住风度。

这是黄药师最后的倔强。

不过他以为自己是从容不迫的一转身,云淡风轻的一回眸。落在阿青眼里,却是小倒霉蛋落入猿爪,惨遭蹂/躏后被摧残的可怜模样。

没办法,黄药师没照镜子是不知道,他现在头发凌乱,赤着的上身除了东一道西一道绑着伤口的布条以外,就是被桃枝抽出来的红痕。

白公公收了力,打在身上疼倒不是很疼,但是黄药师皮肤白皙如玉,很容易留下印子,桃枝又有不少枝叶,就导致他身上伤痕交错,就连脸上也多了两道被树枝蹭到的红印子。

“噗嗤!”虽然这样子很惨没错,但是真的很容易引起误解的,不知道还以为被怎么了。

而黄药师呢,纵使见过不少姿容美丽的女子,看到阿青的第一眼仍是掩不住的惊艳。

宋朝的礼教对女子束缚很大,黄药师出身官宦世家,后来离家出来游历江湖。

他见过的女子要么像他母亲一样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要么就是利落洒脱的江湖侠女,除此之外就是饱受生活艰辛的农家女子。

眼前的女子则大不一样。

她看着十六七岁少女的模样,穿着一袭青色布衫,鸦羽般的长发用木簪挽起,周身无一处配饰,也未施粉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