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尖红了红,“阿青姑娘,还是我自己来吧。”

阿青按住他,“别动,你有的伤在后面,自己不方便上药。再说,之前你昏迷的时候,衣服都是我脱的,全身上下哪里没见过,现在害臊也太晚了吧。”

好了,这下不只耳尖红了,就连整个脖子都红了。

偏偏人家姑娘是为了救他,真要说起来占便宜的还是他,黄药师连责怪都没脸说出口。

只能僵硬的像个木头似的坐在凳子上,让阿青帮他上药。

阿青解开缠住伤口的绷带,果然,有些伤口已经裂开了,里层的绷带也被染红了。

她先是用热毛巾给他擦了擦周围的血迹,然后轻手轻脚的给他上药。

“这回你也是不走运,竟然碰到白公公喝醉了。白公公鼻子灵,平时肯定能发现你流血了,它也就会停手。”

黄药师摸了摸鼻子,他这两天确实挺倒霉的。

“姑娘为何叫那只白猿白公公?”

阿青边回话,手也不停,“一是因为它年岁大,你别看它身强体壮,其实我也不知它活多大岁数了。白公公很有灵性,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年纪还小,所以就叫它白公公了。二嘛,你也见识到了,白公公剑法可厉害的很,从小就这样跟我玩闹,也算是我师父了,我自然要对它尊敬些。”

等下,黄药师脑中灵光一现,他终于知道之前心中的那股熟悉的感觉是哪里来的了。

又是越王勾践,又是会剑术的白猿,所以阿青姑娘是那个阿青?

那个“三千越甲不可敌”的越女剑——阿青?

“啪!”

阿青避开伤口,一巴掌拍在黄药师绷得僵直的背上,“放松一点,你这样僵硬我不好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