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倩自年少身亡后,数十年的不甘与怨气也像这火一样,在大雨倾盆中渐渐散了,转而升起的却是茫然。
毕竟她在姥姥手下过了几十年了,现在身上的束缚一解,她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要做什么。
这一场雨好像要洗刷人间一切的污垢与罪恶一样,下的格外大,时间格外长。等变成蒙蒙细雨后,已经到了晚上。
突然,“咚!”的一声,那棵盘踞在兰若寺千年的槐树就这样轰然倒塌,溅起一地泥水。
南歌见差不多了,正要从窗户翻出去,聂小倩连忙拉住她的衣袖,“南歌,你要去哪儿?”
“我去看看死透了没,顺便看看还有没有新鲜一点的没有烧焦的木头,这雷击木可是上好的做法宝的材料啊。”
聂小倩惊谔,你大佬不愧是你大佬,这是连尸体都不放过啊。
不过不得不说,真是干的漂亮!
一想到姥姥死后尸体还被大卸八块的样子,聂小倩就觉得神清气爽。
“先别急着走,我记得柴房那里有一把斧头,虽然许久没用过有些锈迹,但是磨磨就能用了。我想着姥姥被烧了这么久了,估计都被烧成炭了,要找完好的木头难得很,有斧头就很方便了,一寸一寸的砍,肯定不会有漏掉的。”
说完,还对南歌羞怯的笑了笑。
好家伙,南歌心想,要是她没听错的话,聂小倩这是唆使她把姥姥给碎尸万段啊。
果然,不在压迫中爆发,就在压迫中变态吗?她今天是领会到了,不错,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