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飞机刚抵达美国洛杉矶的时候,我们都傻眼了。

洛杉矶的夏天很热烈,烈日火旺火辣地烤在地面上,随处隐藏的蝉在炙烈暑季燃烧似的鼓噪嘶喊。

爸爸穿着一身整齐干净的麻瓜西装,如今正用随身的手帕不断地擦拭额角的汗珠;妈妈倒是选择了一身裁减合身的丝绸裙子,长度不短,但是材质很清爽。

最惨的就是我了,我随手套了一件严实的薄卫衣,穿着长长的牛仔裤,一头散乱的发丝被汗黏在我的脖颈,整个人像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

值得庆祝的是,我们刚下飞机,妈妈联系的车就来了。我们迫不及待地挤进这辆开着空调的小汽车里,司机则帮助我们将行李塞进后备箱。

“朱迪,你怎么从没告诉过我们洛杉矶这么热?”在行驶路上,爸爸忍不住从副驾驶回过头问道。

“哎呀。”妈妈心虚地露出一个笑容,“我忘记了,因为我有很多年都没回美国了呀。”

即使有空调,我也被热得心烦意乱,布莱恩被抱在妈妈怀里,已经脱掉了厚厚的袜子和长裤,惬意地打着小呼噜。

我嫉妒地看了他一眼,只能尽量把头放在中间的位置,接受空调风的安抚。

据妈妈说,在我还没到1岁的时候,他们就带着我回到过美国。当时不仅是为了看望我的外公,也是为了躲避神秘人的爪牙,而我一点也不记得这回事,我对外公所有的印象,就只有来自于每半年一次的通信和照片。

汽车逐渐从热闹的商业街驶进安静的住宅区。外公住在一个离市中心不远不近的社区里,这里的房子颜色缤纷,而且各有特色,我刚刚还看见一个外表酷似城堡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