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喜欢坏的东西,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我……
我想……
我想要……
我想要……
樱井玉子突然间急促地深吸了一口气,低头跑出伞下,扶住刚从屋里出来身形不稳快要摔倒的江华。
阿伏兔就眼睁睁看着上一刻少女还呼吸急促仿佛即将攀上欢愉的巅峰,下一刻就扶住了一个身量纤细的女人,抬起头,神情是不似作伪的担忧焦急,好像他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要不是少女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阿伏兔或许真地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樱井玉子弯腰扶着脸色苍白的女人,阿伏兔觉得樱井玉子就像一条柔软无骨的美人蛇,无论做出什么动作都有一种柔软的暧昧的意味。
可这条美人蛇身含剧毒。
阿伏兔看到樱井玉子状似担忧地望着脸色苍白中泛着一层死气的女人,他知道那个女人就是神威的母亲,他看到她用能叫任何人感动的语调安慰着行将就木的女人,颧骨上的潮红却慢慢蔓延到了眼尾,眼珠子一转便丝丝缕缕地散发出冰冷的漠然和愉悦。
阿伏兔知道自己该走了,飞船出航时间要到了,连神威都离开了,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可是阿伏兔没有办法转身,因为他看到了……
他看到,樱井玉子在看着断了一只手的星海坊主扶着他的妻子走进房间的时候,慢慢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那微笑有点迷茫,有点天真,本该是惹人怜爱叫人沉迷的,如果……
如果杀意不是那么黏腻的话。
后面发生的一切都叫阿伏兔无法接受,直到樱井玉子满怀喜悦地用星海坊主的长辫擦拭着源源不断地从脖颈处的断口流出的鲜血,阿伏兔才猛地一颤,瞳孔缩小如针尖剧烈地颤抖。
病入膏肓的女人死后,樱井玉子甚至没有给星海坊主以及他们的女儿伤心的时间,一个手刀干脆利落地打晕了那个包子头的小姑娘,然后对着怔愣的星海坊主血笑了起来。
阿伏兔没有学过任何一种语言可以用来描述这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