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累,但是我不得不照他说的去做。

我捡起了刀,被磨破皮的手上是皮肤下红色的肌理,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一只手是绝对握不住刀了,于是我两只手紧紧地攥住手里的木刀,刀刃直指那个人。

踏出一步,向前,挥刀。

利爪破空而来,撕破了空气,贴着我的脸擦过,割断了我的头发。

那东西的攻击落了个空,惯性向前扑了过去,我趁此机会退后。

惨白的月色下那东西的皮肤颜色镀了一层霜色,看上去更加恶心,它抬手,伸出又长又粗的舌头,带着舌头上不断往下滴的唾液,肆意舔着手里的血液。

“真是不错的血啊。”它说,扭曲的五官狰狞,露出野兽进食前的兴奋之情,眼白多过眼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就像狼盯上羊羔一样。

虽然我不喜欢这个比喻,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时候的我只不过是只小羊羔,随时都可以被它的爪子撕碎,吃进肚子里。

“太好了太好了。”它又说,“好久没有吃过这么有活力的小孩了,果然,小孩的肉质才是最细腻美味的。”

妈的,这跟再说“这条鱼的肉质细腻又美味,吃起来味道肯定不错”有什么区别?

我错了,以后我吃肉一定不说话,老老实实吃进肚子里再说

老子想不到老子也有被当做食物的一天。

好消息是这东西看起来喜欢吃小孩,那我不用担心它吃了我又折回去吃四郎先生了,但愿他带着孩子快点离开。

我手里攥着刚才逃跑的时候捡过来的木刺,这是我唯一的武器了,可以的话最好能刺中要害。

血腥味扑鼻而来,那东西的爪子瞬间到了我面前,这次我来不及躲闪,直接被它拍到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