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炭火还在烧,安安静静地烧,屋外一阵大雪的喧嚣,就像被分隔成是两个世界一样。
缘一身上的雪花不擦干净,待会儿就会融化成雪水了,到时间整个人都得湿身。
外面罩着的羽织脱掉后,抖掉上面的雪花,我找了干净的布匹,帮他擦起头发来。
“缘一。”我喊着他的名字。
缘一回头,赤红色的眼睛看着我,像是剔透的宝石,耳朵上的日轮花牌耳饰随着他的动作摇曳。
“你要变成老爷爷啦。”我笑得眉眼弯弯。
缘一小幅度地弯了弯嘴角,“那你要变成老婆婆了吗?”
几年相处下来,他偶尔也会顺着我开一些玩笑。
这很好,会开玩笑,偶尔会撒个娇,卖个萌,虽然可能是无意识的,但是这很好。
缘一伸手捧住了我的脸,那双手略微粗糙,如同屋里燃烧的炭火一样温暖。
缘一的身体异于常人,手心里的温度和体温总是保持在39度,一开始我还以为这孩子在发烧,可后来观察他的身体情况发现不是。
他的身体素质比起普通人来好得太多了,甚至比起以往我见过的很多实力强悍的忍者都要好。
平常我干活累得要死,回到家就半死不不活跟条死咸鱼似的瘫在地上,这个人扛着锄头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木着一张脸的样子好像在说“我还可以再干一万年”。
草。
没得比没得比,真的没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