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缘一干脆也抄起刀子奔道场找他哥挥刀训练。
我无可奈何地递了两条毛巾过去。
两个人齐齐道了谢,接过毛巾的动作整齐划一,统一得让人咂舌。
我眼角抽搐,心说继国严胜你有毒吧。
一直在剑道上模仿缘一而习的严胜,在某些方面,也不知不觉开始逐渐和缘一相似起来。
我伸手扯了扯自己家小猫咪漂亮的发尾:“和你哥去换一身衣服,再来吃早饭。”
一身汗,臭死了。
缘一呆呆地点了点头,我跑到橱柜里拿出两身缘一衣服给这两个憨批换上。
家里没有严胜的衣服,两个人身形相差无几,他换上缘一的衣服也没啥子,我可不想和一个一身臭汗的人坐在一起吃饭。
早饭是煮好的茶汤配上米饭,撒上一层新鲜的海苔,配上煎好的鸡蛋玉子烧,还有炸虾天妇罗。
不知道为什么,打从第一次在家里留下用餐之后,严胜来蹭饭的次数越来越多,缘一也总是热情招待来做客的兄长,有时候两个人坐在庭院里的游廊,中间隔着一个放着茶杯和茶壶的托盘,可以坐上一整天,偶尔聊上几句。
可是话却不多,因为两个人,一个人是锯嘴葫芦,一个人不善言辞,坐一块常常就这样呆头呆脑地坐上一整天,直到我嚎一嗓子说“开饭了”,两个憨批在慢吞吞地跑过来吃饭。
大爷似的生活就这样过了几个月。
早饭过后两个人照例隔着放着茶壶和茶杯的托盘坐在游廊里,憨批似的看着满院子开得葱茏的紫藤花,不时端起茶杯抿上一口茶。
缘一半路被主公派遣过了的鎹鸦喊了过去,留下严胜一个人坐在满是紫藤花的院子里。